圣女贞德的故事发生在公元1429年。此时,英法百年战争正打得不可开交。在一个法国的偏远小村落里,传出一名十几岁的村民少女对外宣称自己是天主的使者,并带领法国军队击退来犯的英军,收复被占领的失土,使法国恢复成一个自由的国家。不过,在法国国王查理七世登基之后,国王查理七世不再支持贞德,贞德所带领的法军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节节败退,她也被英军所俘虏。英军捉到贞德之后,视她为众矢之的,最后将她判以女巫之罪,活活烧死。五百年后,梵蒂冈教廷为贞德平反,将她册封为圣女贞德,平复五百年来的冤屈。
圣女贞德的故事
贞德·达鲁克(Joan Of Arc),大约生于1412年,幼名贞妮德,法国爱国者和烈士,出生于英法百年战争末期(1413年,月日不详),出生地是法国香槟区和洛林边界的杜鲁弥村,有“奥尔良女儿”(the Maid of Orleans)之称,她在百年战争(Hundred Years' War)中,阻止了英军占领法国,因而被封为「幸运之神」,又为法国的守护神。
贞妮德具有相当虔诚的宗教信仰,她年少时便能看到异象,特别是有关圣者的画面。
她在1425年的某一天晚上梦见了天使军总司令—圣弥额尔,大天使圣弥额尔在梦中对她说:“贞妮德,你是救祖国的少女,你将获得天主的帮助拯救法国。”
隔日,贞德居住的杜鲁弥村被亲英的布鲁哥纽党袭击,当时贞妮德和姊姊在野外,贞妮德放下手边的工作告诉姊姊:“我要上诺特丹·德·贝蒙礼拜堂!向昨晚出现在梦中的大天使圣弥额尔祷告,请他再指示我一次。”
贞妮德一直走到祭坛前,跪下来在胸前画了十字:“圣母,我相信昨晚是您派圣弥额尔到我梦里来。请让我再听一次圣弥额尔的声音吧!”
贞妮德似乎听到天主在召唤她,要她到“仙女之泉”去。仙女之泉位于离教堂很远的薛奴森林,贞妮德走到森林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
贞妮德双臂合抱着膝盖悄悄地坐在泉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朦胧中它似乎又听到圣弥额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贞妮德,法国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圣凯瑟琳和圣玛桂莱德将会保护你,拿出你的勇气吧!”
贞妮德十五岁时村庄中来了一位神秘的教士,他一面供人参观圣人遗物,一面讲述圣人的故事,顺便向人们募款。
当人们都离去时,那教士问贞妮德的名字然后告诉她:“贞妮德,从明天起你就改名叫贞德吧!我一看见你便知道你不是平凡的少女。你的一生将是不同凡响的,要背负重大的使命。从前有个预言家预言‘法国会灭亡在一个妇人手中,却将被一个少女拯救’,现在罗雅尔河南方有一中说法‘那少女会从罗兰地分的薛奴森林中出现。’还说那少女叫贞德,我觉得贞德就是你,也由衷的希望就是你。改名为贞德吧!”
1429年,法国的情况陷于谷底,天主呼唤的声音愈来愈强烈,十六岁的贞德决定投身于军队,她乔装男子经过中间管道到殿堂上向未登基的国王查理七世讲述她的“召唤”,躯使她去辅助国王登上法国君主宝座,并获准指挥为解救奥尔良而征集的军队。
同年四月,她穿戴全副武装的白色盔甲,手执从教堂找到的十字军佩剑,联同兄弟尚恩、彼得及三千多名群众,拉起特别为她而设的横幅,浩浩荡荡的前往营救奥尔良城。
在贞德治军的方面上,贞德统率的军队有许多流窜的匪徒,根本没有什么秩序,好像在狼群和鬣狗当中那样。他们成天大叫大嚷,到处酗酒,高声呼啸,吵闹不休,信口咒骂,用各种下流和胡闹的方式取乐。到处都是喧闹和淫荡的女人,她们的嬉戏、吵闹和荒唐行为丝毫不亚于男人。
有一次,贞德来到军队这里,立刻发出几项指示给将军和部下们,但她的指示把他们吓得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因为她的命令是这样的:
第一条,那些放荡的女人必须立即滚蛋,一个也不许留下。
第二条,酗酒胡闹的行为必须制止,饮酒必须有节制,要严格规定适当的限度;纪律必须取代混乱。
最后她提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最高要求——这差点儿使他们从盔甲里蹦出来了:“凡是参加我的部队的人,每个人都得在神父面前忏悔,自觉地摆脱邪恶;所有应征入伍的新兵每天都得做两次祈祷。”
还有特别规定:不准部属口出秽言;不准劫掠;在每次战役前都要告解。于是部下们一时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论是谁,只要听到贞德的声音,看见她的眼神,就会像着迷似的,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当时,那一伙粗鲁的汉子似乎就是觉得战神从云端降下来了;起初他们感到惊叹,然后就是敬意和顺从。从此以后贞德就可以随意调遣他们了。
在三天之内,营地就变得整洁而有秩序了,那些野蛮人都每天去做两次祷告也参加弥撒,就像一群乖巧的孩子一般。
经过改造的部队对贞德的热情和对她的忠诚,以及她给这支部部队激发起来的那种情愿由她指挥,到前线去迎击敌人的强烈欲望,部属们见到这些奇迹大为吃惊,并不了解其中的奥妙,都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贞德为了将她的精神力量带上战场,还特别请人做了一面军旗,上面有基督像,旁边伴有两位天使。
同年4月30日星期六,贞德着手写宣言派使者送去英国人的地盘,由于几种原因,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文件:一是它的实事求是、直截了当;二是它的措词气派很大而有力;三是它表达了她对自己能够完成那个艰巨事业所具有的纯朴的自信心,这番事业是贞德自己承担下来的。
耶稣.玛利亚:
英国国王和你,自称为法兰西摄政的贝德福公爵,萨福克伯爵威廉.德.拉.波尔;还有你,标榜自己是这位贝德福的副将的汤玛斯.斯凯尔--你们都得公正对待天主才行。赶快把你们在法兰西据为己有、任意玷污、开启各大名城的钥匙都交给我这个天主派来的少女吧!她是天主派到这里来恢复王室正统的。只要你们肯公正地对待她,放弃你们夺去的法兰西,赔偿你们掠取的财物,她就很愿意和解。你们这些弓箭手、好战分子,无论身分高下,凡是来到奥尔良名城外围的,都照天主的意旨,滚回你们自己的国土上去吧!否则你们就等待少女的消息好了--她不久就会来和你们相见,那可就要叫你们大吃苦头了。
英国国王听着:如果你不照办,我是三军统帅,无论在法兰西国土上什么地方发现你们的人,我都要把他们驱逐出去,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如果他们不服从,我就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只要你们服从命令,我就会从宽处理。我是奉天主之命到这里来,要把你们一个个通通撵出法兰西;尽管有些奸人叛国求荣,胡作非为,危害王国,那是不能容忍的。你们休想从圣母玛利亚的儿子天主手中夺取我们的王国;查理国王定将保持王位,因为这是天主的意旨,并且通过少女对他声明过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天主叫少女传递的信息,我们无论在什么地方见到你们,就会勇敢还击,打得声名远扬,创造法兰西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迹。你要相信,天主一定会还给少女派来更多的援军,胜过你任何一次袭击她和她的优良部队所能调动的兵力。那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究竟是谁掌握的权力较大,是天主,还是你。
贝德福公爵,少女为你祈祷,但愿你不要自取灭亡。只要你公正地对待她,你还可以和她协同作战,我们法国人就将做出天主教(不是新教)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最杰出的壮举;如果你不干,你很快就会受到惩罚,使你悔恨自己所造的大孽。
这个没有受过教育的村姑,既不曾有过口授任何文件的经验,更不曾口授过给国王和将军们的重要文件,却居然大显身手,倾吐出如此富有魄力的一连串流利词句,彷佛她从童年时代起就对这类事情很内行似的在结尾的一句话里,她邀请他们和她一同讨伐敌人,挽救圣陵(相传耶稣安葬在耶路撒冷,公元十一至十三世纪期间,耶稣教徒曾多次以恢复圣地的名义,组织十字军东征,企图剿灭异教徒。这里是贞德以此自喻)。
这份宣言很快就得到英国的回复:宣称她在还有机会逃脱的时候,还不赶快滚开,回老家去干她那牧牛的本行!否则他们马上就会捉住她,把她烧死。
星期日早晨,贞德奉天主之命令立刻统率军队迅速开往奥尔良。
同年五月四至七日,贞德统率法军攻击围堵奥尔良的英军,贞德的计画是要在围绕奥尔良的英国堡垒中,先攻下较小的两座。
然后,当英军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时,再向英军最强大的堡垒土列尔(Les Tourelles)发动攻击。
当法军抵达第一个堡垒圣尚勒布朗(Saint-Jean-Le-Blanc)时,英军立刻被法军突如其来的勇气吓住了,几乎是一见到法军就放弃阵地。
五月七日早晨贞德依旧起床参加弥撒,并充满自信的领导军队发动对土列尔的攻击,当时贞德的士兵们已非常的疲惫,但她仍不轻言改变计划。
占领土列尔这座堡垒并不是简单的事,堡垒的四周环绕着一圈很深的壕沟,使得城墙特别难以攀爬。到了下午时,已有许多法军倒下,战况仍然没有任何进展。此时,贞德的左肩中箭而倒下,她不顾受伤以未受伤的那只手高高举起她的军旗下达全体攻击令,当贞德的部队看到她的军旗时,一股新生的力量及决心立刻涌上心头。
法军的攻击行动十分猛烈使英国人的士气因此而低落,显示出贞德军事上有利情况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能够激励其他人的勇气。”
隔天早晨,就是五月八日,贞德接获英军决定将放弃所有堡垒的消息,其中甚至包括一些仍在他们控制之下的城堡。
法军队长便向贞德询问是否要继续追击英军,贞德却回答:“让他们去吧!天主不希望我们今天作战。”事实上,贞德早已为阵亡的英军流下了许多眼泪。
对于贞德来说,最重要的是奥尔良终于又重回法国的怀抱。
法军战役的胜利对奥尔良的人民而言,天主一直引导贞德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同年7月17日,法国太子卡尔·阿尔布雷希特在兰斯大教堂拥戴王子加冕为查理七世,虽然贞德把他拯救了出来,并且把王冠戴在他头上,查理七世满口答应给她荣华富贵,她却一概谢绝,什么也不接受。
她为自己选择的是:如果国王应允的话-退隐还乡,再去牧羊,扑入母亲的怀抱,帮助她料理家务。
这位纯洁无瑕的常胜军大将、王候们的伙伴、举国赞扬和表彰的英雄人物,她的欲望不过如此,没有更多的希求。
任务完成了,贞德原可解甲归田,但她担心君主没有继续战斗的雄心,遂鼓励查理七世进攻巴黎。接着,继而又收复了北方许多城市。
随后进军巴黎。但贞德受到贵族的猜忌,后援不继,战事亦告失败,贞德不幸在战斗中被俘。
最糟糕的是,查理七世统一法国的雄心实不如贞德,他稍后与勃艮第人协议休战,更不能坚持与英国战斗到底。
幸运似乎离开了贞德,她的很长时间都听不到天主的“召唤”。
不久,两股仇恨贞德的势力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当然是痛恨贞德的英国人,另一个是教会。
1930年5月,勃艮第大公派人拘捕了贞德,并将她转交给英国人。英国人十分仇恨贞德,但碍于不能对战俘进行审判,于是指她是异端者,将她交予教会审判。法官是主教柯西昂伯爵,和法国宗教法庭审判官勒梅特。
柯西昂本身就是敌视贞德的人,而勒梅特因为不满审判程序而经常缺席。
在狱中,贞德虽遭受严刑拷打和轮番审讯的折磨,但她依然坚贞不屈、大义凛然。
有一天,教会法庭的法官给圣女贞德设了一个圈套,审讯者问她是否知道自己生活在天主的恩宠里?如果贞德回答是,那么她就会因宣称知道那些只有天主能知道的事而被定罪;可是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将被指控为魔鬼的代理人。
圣女回答说:“如果我不在,愿天主把我投入其内;如果我在,愿天主留我活在其内。”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惊异地面面相觑,有些人目瞪口呆,在胸前划十字;有人说道:她能想出这么一个回答来,简直是有着超人的智慧啊!
1430年,教会以异端巫术和穿着男性服装的罪名审判贞德。由英国人操纵的教会法庭宣判她有罪,审判其实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证实查理七世曾听信一名异端者、巫婆的话,从而嘲讽法国国王;二是必须除掉这个重燃法国民族精神的麻烦女子。
十九岁的贞德因而被判决火刑处死。
1431年5月30日,贞德在法国鲁昂(Rouen)被执行火刑。
在圣女贞德被处死前,她最后的请求,就是希望能有一个人替她到教堂去,把耶稣的受难像拿过来,绑在一根长棍子上,然后将它高举并靠近她的面前,也许这样做还可以在最后一刻让她藉由凝视着这尊耶稣受难像而获得安慰与勇气。
马上就有一名神父跑回教堂,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当大火接近贞德身上的衣服,她再也忍不住,恐惧的开始大声喊叫。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广场上,有数分钟的时间,只听到熊熊火焰啪啪作响的声音,及一个少女的凄惨的哭喊声:
“耶稣!耶稣!耶稣! ”
过不多久,广场上只剩下燃烧旺盛的火焰了。
就这样,一切又都再归于沉寂。当时民间传说有位名叫皮尔(Isambart德拉萨皮埃尔)的神父,他在贞德生命中的最后几个小时,伴随着贞德。
他说在贞德死时,有一英国士兵看到一只鸽子(圣神的象征)从法国的领土上飞起来。由于年代久远,圣女贞德正确的死亡情景已经难以稽考。
在贞德被烧死后的25年内,她的英勇牺牲激起了民众无比的爱国情操,继承她的遗志拯救了国家,勃艮第和法国结盟把英国人赶走,使英国人几乎完全被逐出法国。
当然,贞德对这些胜利的影响力和她所领导的奥尔良城之役以及查理国王的加冕礼一样深远。
贞德的死,对查理国王也造成了同样深远的影响。
在贞德被烧死后的数年内,查理将他那种纵欲的生活方式整个调整了过来,促进查理逐渐成长为一位有能力,有担当的国王。
他变得知道应谨慎地选择谋士,而这些谋士中包括了一些从前和贞德最亲近的武士,在他们的协助下,查理将法国建立成一个强大且统一的国家。
当贞德第一次见到查理时,他只是一个胆怯,毫无担当的人,似乎注定将成为一名前途黯淡的国王。
但是到了后来,他竟然被历史学家称为“胜利的查理” (查尔斯胜利)以及“广征谏言的查理”(查尔斯的明智),这也是贞德一直相信他所应该扮演的角色。
我们绝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查理在改变的这些年当中,他一直都怀念着贞德。也许他曾经试过要将她遗忘,但事实上,他还是无法将这位促成他登基,为国家牺牲,奉献的少女忘记。实际上,他对贞德的内疚在几年当中很明显的不断增加。他开始积极,认真,不动声色的要找出一个方法,为他年轻时对贞德忘恩负义的行为赎罪。
一直等到卢昂从英国手中夺回后,查理才有机会取得贞德受审的纪录,他开始想办法要让这个判决变为无效的审判,以借此洗刷贞德的冤屈。(而审判无效的理由必然会受到英国的干预。)查理知道这个难以达成的目标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成功,但他仍然坚持下去。
终于,在1455年,他安排举行了一场重审。
来自各方的证人都出席作证,其中包括曾经参与原来卢昂那场审判的人,以及她的母亲及朋友。这一次,这些神职人员都非常小心谨慎的主持审判。
在1456年时,教皇卡力特斯三世(Calixtus三)终于宣布,从此以后指控贞德的所有罪名一律不成立。
500年后的1909年年,教皇本笃十五世封贞德为真福。
1920年,贞德被罗马天主教会追谥为圣女,亦即圣女贞德,每年的5月30日为纪念圣女贞德的节日,而每年的5月8日则为法国的国定国祭日纪念圣女贞德的事迹。
圣女贞德这人物的恒久魅力,在于她的神秘性:关于她在一四三一年的审判,被指为异端而遭处死;二十年后翻案,数以百计证人提供了厚厚多册的供词。
我们知道的仅此而已。
她不着书立传,因她目不识丁,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见过她本人的画家和雕塑家所完成的作品,其实一点也不能表现出其形象。
贞德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一个无知无识的穷苦村姑,她既没有名声,也没有权势。她发现这一伟大的国家在外国的侵略和蹂躏之下束手无策,国库枯竭;战士意气消沉,精神涣散,麻木不仁,民众经过连年内忧外患,业已丧魂落魄,心灰意冷;法国国王吓破了胆,只得听天由命,正准备逃亡国外。于是,贞德对这僵尸般的国家伸手一触,它就一跃而起,追随着她去英勇战斗,从胜利走向胜利。
贞德在英法百年战争中力挽狂澜的,摧毁了英国强权对法国的禁锢。
圣女贞德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是悲壮,神圣而绚烂的,直到今天,恐怕还没有任何人能以如此年轻的生命,成就这番伟大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