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描写了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气贯长虹、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书中刻画的人物形象逼真饱满,个性鲜明,穿透力很强。直到今天,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及时雨宋江、黑旋风李逵等等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人物。
然而,梁山时代犹如一场盛大豪华的宴会,终究是落下了苍凉的帷幕。内部矛盾的日益激化和外部力量的围追堵截,梁山时代虎头豹尾,走向衰落。
宋江带领好汉们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是梁山由盛转衰的标志。之后,位列“四大寇”之一的宋江被朝廷派去攻打自己曾经的“同行”——江南反贼方腊。
在征讨方腊的过程中,梁山好汉阵亡五十九人,途中去世十人。昔日,威风凛凛,正气浩然的打虎英雄武松断臂。不久,他和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拒绝封赏,在杭州六和寺当了僧人。
昔日盟誓为伍,今日操戈征讨。梁山好汉没能同甘苦。被朝廷安排攻打方腊,是梁山时代的一个宿命,也是梁山泊蒙受损失的大事件。
那么,方腊的势力到底如何?撇开小说,他在正史中真正的结局是怎样的呢?
大约是北宋熙宁九年(1070年),方腊出生在一户贫苦人家。据宋代文人方勺所著的《青溪寇轨》记载,方腊是“睦州青溪县碣村居人”。睦州清溪县,也就是今浙江省杭州市淳安县一带。年纪很小的方腊就给富户人家当佃工,深知底层生活冷暖。
在凄风苦雨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对美好生活有着狂热的追去。
比如秦末陈胜“尝与人佣耕”,辛辛苦苦的劳作,也未必能换来果腹的刚需。然而,“苟富贵,无相忘”和佣耕伙伴的盟约,却才成为人孜孜不息的追求。“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更是身在低谷逆境中,砥砺者前行的一面旗帜。
作为北宋农民起义的领军人物,方腊和陈胜有着相同的出身。即使他勤恳吃苦,仍然摆脱不了贪官污吏的欺压。
在被誉为“一代史家,千秋神笔”的清代史学家蔡东藩笔下,“方腊、宋江,虽皆亡命之徒,而非贪官污吏之有以激之,则必不能为叛逆之举。”的确,北宋末年的腐败吏治是诱发农民起义的最主要原因。
方腊在正史中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水浒传》形象再现了这个情形。东京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被高衙内欺压,蒙受奇耻大辱才无奈落草;义薄云天的晁盖因为官府追杀而投奔梁山。官吏贪腐无能,加速了正义者的聚合。
虽然历史没有细数方腊的历程,但是为了改变被压榨的现实,他走上了起义之路。
那时候,百姓实在“苦宋久矣”,这犹如一堆干柴。宣和二年(1120年),方腊发动起义。不到十天时间,方腊发展数万人之众,他自号为“圣公”,以“永乐”年号为(后来,明成祖朱棣也使用了这个年号)。为了实现对军队的有效管理,方腊用头巾划分等级,从严治军。
为了实现思想建军的目标,方腊还利用宗教凝聚人心,维护统治。摩尼教在唐朝时传入中国后很有市场,方腊用“二宗”“三际”等教义在军队中营造神秘感。
吴广半夜学狐狸叫、角托名太平道、洪秀全自称“天王”等等,历史的套路往往有惊人相似之处。
我们有必要说说宋徽宗时代的“花石纲”。“纲”指的是运输队,“花石纲”就是运送花石的队伍。宋徽宗是一个对艺术有着狂热追求的皇帝。从1105年(崇宁四年)起,他便开始营建规模宏大的“艮岳”(著名宫苑)。
为了提升艮岳的档次和建造水准,宋徽宗搜罗天下奇石,并将它们运送到汴京。地方官员为了迎合圣意,投其所好,便将运送花石作为最重要的任务。这件事情很快导致漕运废弛,老百姓的生活秩序受到巨大影响,民怨四起。
在这样的背景下,方腊在江南拉起大旗后,各地一呼百应。起义军声势浩大,势如破竹,很快占领了浙江、安徽一带,并迅速向其他地方发展。
第二年,方腊在攻打秀州(今天的嘉兴、松江一带)时很不顺利。宋军驰援,方腊被击败。
胜利往往会掩盖和化解自身矛盾,而失败却会暴露和放大自身不足。秀洲一败,朝廷招安方腊无果,面对重兵剿灭,方腊连连战败、节节失守,领地不断丢失。
1121年(宣和三年),起义军被宋军逼到帮源洞(今浙江淳安附近)固守藏身。数日后,宋军突入洞中,斩杀义军七万余众,并将方腊生擒,押送至汴京。数月后,方腊被北宋朝廷诛杀。
曾经波澜壮阔的方腊起义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