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三千刀落;一疑,二疑,万千情断。认一人为主,多年征伐,比不过那看似滔天的权势。洪秀全老哥,小弟今以性命献祭流淌过得热血过往。十八年后,太平天国……
属于我石达开的故事完结了,听说你们期待我的番外篇,好奇我的三千凌迟之刑怎么会不吭一声,想知道,自己来寻踪觅迹喽。
后来,太平天国史料记载了他石达开死前气度如常据,被凌迟三千刀,愣是一声不吭。
(为什么要来质疑太平天国史料的夸大成分,怀疑我石达开的惊人自制力,你们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吗?)
其一,我多年的从军作战,心志早已千磨百炼,抗疼痛指数已居于前列。我是石达开,前面简单的两段话给你们介绍了我的短暂一生,而我印象深刻的,只是曾经的兵马相伴,刀剑无眼。
解决外患时,我及时看清前来围剿的湘军与我军差距,仿清军军舰,操练水军。局势渐渐明朗,在湖口、九江两次大败湘军,敌方统帅曾国藩投水自尽,不至于吧,还好手下将你救下来……
处理内忧时,天京事变,东王杨秀清被杀,我远在湖北前线,但急忙赶回,向洪秀全面前斥责挑事者北王韦昌辉。我不计私怨,只惩首恶,不咎部属,人心迅速安定下来。但后来的领导阶层离心疑心我又该怎么办,不想再次一点点捡起散碎的梦想……
其二,我的铮铮铁骨,内心追随的信仰也不许我露怯求饶。我曾经舍弃自己想为自己的几千部下求来清廷的活命生机,但他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妥协的?
那是1863年的5月,风水之转,到了我这里。我亲率四万精兵准备强渡大渡河时,却天不作美,河水汹涌。后又有清军的围困,进退两难。为保其他人,我情愿独自前往。后来我被押往成都,但清军却背信弃义,夜袭大树堡剩余一千多人,除三百老幼存活外,全部被杀。
石达开被凌迟的时候真的一声未吭吗?
最终一众属下和自己一同受此酷刑,自己五岁的孩儿他们也不放过,竟要养大他后再遭受凌迟之刑。
罢了,也是我蠢了,竟将希望寄于敌军身上,是我活该如此!
其三,疼痛难忍,但心绪繁多,注意力被部分转移。都说人死前会在脑中不断闪过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但都一闪而过,谁会想长久经历这个痛苦的过程。也许,只有我这个有幸慢慢经历死亡过程的受刑犯罢了。
一刀,我的尚算衣食足的幼时;一刀,我的一夜长大的童年;一刀,我的江湖闯荡的青年;一刀一刀,我的入教追随,我开始与封建王朝公然反抗。
我的荣耀,渐渐累积的民间威望,也许成功了吧!我的不解,一波一波的内部猜疑,勾心斗角,甚至是腐化,这算是失败了吗?
似乎被殷红渲染的天空外,也是一个不平静的天地呢!那年,父亲早逝,余下妻儿,谁也没想到,他一夜间长大劈柴烧水,料理生计。少年初长成,奔走江湖,广交四方豪杰,心中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英雄梦。许多像他一般挣扎生计的人也能简单奢望衣食不愁,也许,他能实现。
梦想散碎,一座一座的山,一条一条的河,一个一个的人心,他在一点一点的拼凑。道光二十七年,他的希望引领出现了,追随洪秀全,入拜上帝教,路上的同伴一个个出现了……
唉,抬头看看,还是那片即将殷红的天空,脑中种种,全然不似他看起来平静的面容。他石达开,可是人们亲自承认的‘石敢当’,做什么畏惧的模样!
平静的讲着,监斩官,今天你杀了我,来生我将杀你。模糊的听着,刽子手讲着,冤有头,债有主,石将军,我的刀快,你忍着点。原来,自己最后还能感受‘千刀万剐’,这也算是清廷对自己的额外重视,对吧……
呼,还是完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