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十八九岁,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要去行院人家串,没有一个行院不爱她的。
阎婆惜的身世有些凄惨。她和父母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人没有投奔到,父亲却得病死了,只留下她和她娘。
为了安葬父亲,在王婆的撮合下,阎婆惜成了宋江的外室,也就是小老婆。
阎婆惜并不喜欢宋江。
在她眼中,宋江不解风情,又黑又矮,年龄还大。委身宋江,只算得上是生活所迫。
阎婆惜喜欢张三。
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弹丝,无有不会。
和张三好上之后,阎婆惜一心都放在了张三身上,再并无半点儿情分在那宋江身上。
一天,阎婆惜正在楼上恹恹地躺在床上,思念着她的张三。可是张三没有等到,宋江却来了。她娘也来了,跟在宋江身后,使劲地撮合他们。
阎婆惜躺在床上,就是不下来。
宋江坐在房间中,就是不出去。
阎婆惜思来想去,寻思道:“我的心都在张三身上,兀谁奈烦相伴这厮!若不把他灌得醉了,他必来缠我。”
想清楚后,阎婆惜起身陪着宋江喝酒,一杯又一杯,连饮了三五盏。
夜深了。
阎婆惜衣服穿得严严的,躺在了床上。
宋江熬不住了,也上了床。
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就这样对付了一夜。
宋江的小老婆阎婆惜:总归是错付了人
宋江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亮,阎婆惜听得宋江出门之后,也起了床。她昨夜也是一宿没睡。
起床后,她开始脱衣服,脱完之后想要补个觉。毕竟穿着衣服睡觉太不舒服。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宋江落下的招文袋。
里面有一根黄黄的金条。
阎婆惜首先想到的是:“有了这些钱,我和张三买物事吃。这几日我见张三瘦了,我也正要买些东西给他。”
里面还有一封信,是梁山泊的寨主写给宋江的联络信,信中说给了宋江一百根金条,而现在朝廷正在抓梁山泊的人。
阎婆惜看完之后,一下子就想道了:“一根金条不够我和张三花的。为了这封信,宋江肯定愿意拿一百根金条来换的。”
只能说,阎婆惜太天真,他不懂男人。
宋江回来,找到阎婆惜,没谈妥,就杀了阎婆惜。
阎婆惜十八九岁的生命就此凋零。
张三呢,在阎婆惜死后,只会唆使阎婆惜的老娘去县衙告状。
张三,他是否知道阎婆惜对他的情谊呢?是否知道阎婆惜为何而死呢?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很快,张三就在宋江朋友的劝说之下作罢,而阎婆惜的老娘得了些钱财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阎婆惜,就像飘零的花朵,落在浑浊的江水上,随波不见了。
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她终究是错付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