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晓夫对中国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安。
他认为毛泽东领导之下的中国共产党越来越背离马克思主义,背离了以莫斯科为核心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传统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模式。
赫鲁晓夫与毛泽东因何产生嫌隙
赫鲁晓夫与毛泽东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与其说赫鲁晓夫担心“大跃进”将给中国带来灾难,不如说他担心中国“所谓平均主义的改革”像瘟疫一样传入苏联。
中国有关“三面红旗”的宣传品从各种渠道流入苏联,特别是在西伯利亚地区“广泛流传”开。赫鲁晓夫在政治局会议上激动不安地对他的同事们说:“必须立刻加以制止。中国人这些改革的口号是非常诱惑人的。如果认为这些想法的种子不会在我国找到肥沃的土壤,那就错了……”
八月的北戴河,烟波浩荡,巨浪悠悠。沙滩上有铺了白浴巾的竹躺椅,有蘑菇一样撑起的红白相间的布阳伞,伞下躺了戴着墨镜的袒肤露肌的做日光浴的男女。碧波里偶尔可以看到泳者起伏的头影。
海燕贴水低飞,鸥鸟逐浪沉浮,气氛是如此恬静宜人。局外人是不会想到,这里正在召开一次永载史册的重大会议。那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共产党领袖,正在距沙滩不远的那栋掩映于绿杨枝叶下的1号平房的东屋,又一次运筹帷幄,准备指挥一次全国性的六亿五千万人民齐上阵的旷古未有的大战役。
他是思想家,有海阔天空的想象,而理想又是那么感人。
他是农民的儿子,质朴、散漫,又固执。
他是诗人,充满惊人的浪漫主义情调。
他是真正的斗士,有冲天的干劲和无与伦比的坚强意志。
他是伟大的领袖,精力过人,学识过人,聪慧过人,胆魄过人,谋略过人,声望、资历以及与此紧密联系的辉煌业绩无一不是空前过人!
现在,他无比自信,对环绕左右的都是中国出类拔萃的领袖人物们说:“共产主义在我国的实现,已经不是什么遥远将来的事情了……”
现在,他无比自豪,对他的这些几十年携手奋进的战友们说:“苏联的方法可以建设社会主义,我们也可以有另一种方法。他们是自上而下的方法,我们是自下而上发动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