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是一个发展不平衡的朝代。一方面,北宋在军事上“积弱”,在经济上“积贫”。然而,在另一方面,北宋是中国历史上文化最昌盛的朝代之一,不仅诗词歌赋空前发展,书法成就也登顶峰,其中又以“苏、黄、米、蔡”四大家为代表。
人们通常认为,北宋书法四大家“苏、黄、米、蔡”分别是苏轼、黄庭坚、米芾以及蔡襄。秉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研究理念的后世学者,却抛出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观点:“苏黄米蔡”中的“蔡”应该是指蔡京。
我们所熟知的蔡京,是历经五十七年宦海浮沉、“三进四出”朝廷、“七上八下”为官的官场老手。这样的蔡京在书法上有何出众之处呢?
蔡京的书法造诣有何出众之处呢?
蔡京生于官宦之家,这预示着他的一生多半要在官场摸爬滚打。北宋文坛群星荟萃,引起文人画与书法结合风潮,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尤爱钻研字画。所谓“艺多不压身”,天资聪颖的蔡京在习读经书之余,练起书法,堂兄蔡襄倾囊相授。
适逢神宗赵顼喜爱徐浩的书法,当时的士大夫纷纷学之,蔡京也与被贬在钱塘的苏轼一同学习徐浩书法。后学沈传师、欧阳询,又改学“二王”(王羲之、王献之)。学不在多而在精,蔡京博采诸家众长,自成一体。
宋朝书法尚意,此乃朱熹大力提倡理学所致,意之内涵,包含有四点:一重哲理性,二重书卷气,三重风格化,四重意境表现,同时书法个性化和独创性。蔡京楷书内敛,行书豪放,笔法姿媚、稳健,气势不同凡响,别具风格。用笔挥洒自如,字字笔划轻重不同。细细观赏其笔画结构,天然呼应,且布局精巧,每字每行经过精心安排。如此书法,迎合尚意风流,在当时享有盛誉。
元陶家仪《书史会要》曾引当时评论者的话:“其字严而不拘,逸而不外规矩,正书如冠剑大人,议于庙堂之上;行书如贵胄公子,意气赫奕,光彩射人;大字冠绝占今,鲜有俦匹。”这便能能反映蔡京当时在书法艺术上的地位。时人谈到蔡京的书法,使用“冠绝一时”、“无人出其右者”形容。
据说,有一次蔡京与米芾聊天时,蔡京问米芾:“你觉得当今何人书法最好?”米芾回答说:“从唐朝晚期的柳公权之后,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蔡京问:“其次呢?”米芾说:“当然是我。”众所周知,米芾自恃清高,不屑逢迎,米芾既表示自己的书法不如蔡京,那可知蔡京书法的过人之处。
如果说,优渥的家世为蔡京的仕途造就一个高平台,那么书法也为蔡京的仕途提供便利。宋徽宗赵佶擅长作画,而蔡京书法一绝,颇得宋徽宗的宠信。在宋徽宗的绘画作品上多有蔡京的题记、题诗,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展出的《题赵佶听琴图诗》绢本行书中便是其一,台北故宫博物院也藏有蔡京的《跋宋徽宗唐十八学士图卷》绢本。
撇开其政治作为,蔡京的书法在当时大放光彩,其造诣足以在中国书法史上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