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蒋介石整改军统,另设新的特务机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蒋介石在削毛人凤的权力。一天,毛人凤坐在椅子上自嘲:“没想到我毛人凤也会有这一天。”话音落,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而他的妻子向影心站在一旁,面色无异,眼底一片冷漠。
果不其然,下一年,毛人凤就只剩下了个陆军中将的空衔,身边人影也日渐稀少。也就是在这一年,毛人凤在会场咳了血,在医院查出得了癌症。后来他在妻子向影心的陪伴下去美国寻医问药,可他归国后,竟然没有一个人登门来看望他。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1956年毛人凤突发急症过世,葬礼不久,妻子向影心和蒋介石的侍卫长俞济时暧昧不清。
说实话,失势患病,且死后尸骨未寒,妻子就转投他人,这个民国时期大名鼎鼎的“特务头子”毛人凤打出的结局未免也太凄凉了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接着往下看。
毛人凤其人
一说起这臭名昭著的民国特务机构——军统,很多人只听说过戴笠,没听说过毛人凤。其实毛人凤也是军统这个特务组织的骨干人员。毛人凤和戴笠都出生于浙江江山县的农村,但性格却多有不同:戴笠这个人阴晴不定,狠在明面上,看着就不好惹;而毛人凤却是“笑面虎”,表面温柔可亲,背地里也是阴险狠毒。所以有人称戴笠为“黑脸太岁”,称毛人凤为“笑面阎罗”,他们两人一表一里,撑起了军统的黑暗统治。
毛人凤晚景凄凉:被心腹出卖,死后妻子与蒋介石侍卫长同居
往好听了说,毛人凤算是大器晚成。1898年,毛人凤出生于浙江省衢州府江山县的水晶山底村,字齐五(本名毛善余,后改名为毛人凤),他早年毕业于上海沪江大学,后来几经辗转又考入了黄埔军校,但不久就因病休学了,再后来有人说毛人凤被黄埔军校开除了。毛人凤是个极能忍的人,忍着人家说他窝囊的议论、忍着自己不满意的家庭、忍着自己低头哈腰的卑微姿态和同事背地里的嘲讽……这一忍就忍了很多年。
1934年,机会来了。当年戴笠得到蒋介石的赏识,创建了军统的前身——复兴社,从此飞黄腾达,钱权加身。当戴笠站稳了脚跟后,就邀请了毛人凤加入军统。为什么戴笠单给毛人凤发了邀请?因为毛人凤与戴笠是有恩的。早年,毛人凤因生病身体素质不断下降,最终无法适应黄埔军校严格的训练,很快就辍学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毛人凤遇到了在家乡混日子的戴笠,毛人凤见戴笠体格健壮,人也有头脑,就极力劝说他去黄埔军校找出路,还资助他了学费。可以说没有毛人凤就没有戴笠。可也正是因为戴笠的重用才有了毛人凤的出人头地,两人算是互相成就。
步步算计,谋权夺利
毛人凤起步虽然晚,但他的发达称得上“平步青云”。毛人凤只用了四年,就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科长成长为了军统局本部代理主任秘书兼甲室主任。当时有很多人都眼红他升迁的速度,但也恐惧于他的狠辣残酷。常言道:“人不狠,站不稳。”毛人凤无疑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还是一个“忍字诀”,1937年,毛人凤升任军统局的机要秘书。这个职位的分量很重,掌管军统最核心机密。毛人凤担任这个职位后,行事愈发谨慎,对上对下都是笑脸相迎,从不随便给人摆脸色,是有名的“和事佬”,也是“笑面虎”,都说是老虎了,办事自然也利落,有威信。戴笠私下里说毛人凤他性格软,仁慈,难成大器。但毛人凤为人处世的方法还是很有效的,而且人还很知道上进,工作很努力,经常熬夜加班,对待公务公事公办。渐渐地,军统特务们心里对他是愈发尊敬了。
毛人凤晚景凄凉:被心腹出卖,死后妻子与蒋介石侍卫长同居
毛人凤惯会充当老好人,到处收拢人心。在军统内部,毛人凤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立了一个忠厚温和的人设。戴笠脾气大,急躁易怒,行事骄横,要是有人完不成他交给他的任务就是非打即骂,用脚踹人、甩人耳光那都是常事儿,而毛人凤则是一听到动静就会主动站出来帮人说情,当和事佬,事后毛人凤还会安慰那些被打骂的工作人员,劝慰他们并且激励他们努力工作,就这样,戴笠成了毛人凤收买人心的踏板,毛人凤慢慢地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
毛人凤仕途上的另一位“贵人”就是他的妻子向影心。向影心是西安农村人,但家境殷实,形貌昳丽,在当地也很受青年的青睐,来她家提亲的人很多,但从少女时代开始,向影心就很有主见,也可以说是很有野心。眼光高的少女看不上那些乡下青年,一心只想荣华富贵,当“人上人”。所以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瞒着父母,自定婚约嫁给了西北军杨虎城手下的一个团长胡逸发当姨太太。有了胡逸发作跳板,向影心和戴笠搭上线,有了牵扯。
向影心给了戴笠很多帮助,后来戴笠欣赏她的能力,就将她招揽进了自己的队伍。而向影心也不负戴笠所望,多次施展美人计获得重要情报,立下功劳。向影心是一朵有名的军统裙带花。她本来期望的是能嫁给戴笠当局座夫人,但戴笠拒绝了她。在私下里,戴笠曾向自己的好朋友说:“我理想当中的伴侣是像宋美龄那样有政治眼光、留过学、背景雄厚的才女。”向影心一步登天地希望破碎,但她很快就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就是毛人凤。
向影心对自己的交际能力很自信,她有自信能够管理好自己经营的权势人脉,而毛人凤表面上确实像一个能够被她驾驭、听她摆布、而又资历较老的男人。1938年,两人被戴笠批准成婚。
向影心有野心,婚后,她尽心尽力地帮助毛人凤经营人脉,结识高官。向影心八面玲珑,交际能力强,很会办事,她靠着自己的交际能力攀上了杨家这棵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毛人凤夫妇地位水涨船高。1946年,戴笠飞机出了事故身亡,经过激烈角逐,毛人凤接替戴笠的职位,地位不同以往。
翻脸无情,过河拆桥
毛人凤对别人也狠得下心。挑两个典型例子来讲,一个是军统旧部,一个就是他的妻子向影心。
戴笠这个人,心狠手辣,但他对待下属还是比较好的。抗战即将迎来胜利时,戴笠就看明白了当时的形势,看到国民党大势已去。此时他手下还有大量军统人员,国民党在政治舞台上即将退场,若处理不好这些军统人员,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戴笠就有意着手将军统人马渐渐转为交通警察部队,除此之外,他还派去不少骨干人员到美国留学,为筹办警察总监部下了很大功夫。而毛人凤一经掌权,就立刻下令裁员,根本不考虑这些军统旧部的死活,而且他为了保证自己江山的“纯洁性”还把军统的八个处长换了七个,都放上自己的人。更令人胆寒的是,1948年冬,国民党分崩离析,很多官员都向台湾逃去,毛人凤下令禁止那些中共叛徒去台湾,原因是这些人如果到了台湾会危害到他的利益,还美名其曰:你们留在大陆是潜伏在这儿。还虚伪的建议他们不要再去假装投降,这是要他们去死!说到底,这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因为进行裁员不但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而且还可以在蒋介石那刷一波好感度,一石二鸟。
毛人凤晚景凄凉:被心腹出卖,死后妻子与蒋介石侍卫长同居
沈醉在军统局做事,是戴笠的左右手。据沈醉回忆,毛人凤在去台湾之前,让他留在大陆昆明 “潜伏”,并且为了防止他鱼死网破,还想方设法地让他杀死了之前被军统抓获的革命人士,定要置他于死地。沈醉被逼上了绝路,满心绝望。后来沈醉还尝试给毛人凤下毒,但没有成功。
毛人凤晚年凄凉,妻子背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想当年,向影心尽心尽力辅佐毛人凤,为其经营人脉,拓展关系,已为人妇,甘愿为毛人凤生儿育女,并将子女教育的都非常优秀。她好不容易成了局座夫人,却在生了一场病后,就被丈夫亲手送进精神病院关了好几年。
向影心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老实”的丈夫会对自己下手。
1947年夏,一天向影心突发高烧,毛人凤带其去就医,实则已和青岛的全封闭精神病院做好了联系,让医生诊断向影心是由于感冒导致的脑膜炎,从而中枢神经受到损伤成为了疯子。向影心自然是神智清醒的,她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但医院里没有人会去理会她的申辩。权力之下,弱肉强食。
毛人凤对枕边人动手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向影心私交纷乱,毛人凤对其容忍多年,一朝得势就要对其进行报复;二是向影心朱颜不在,年老色衰。毛人凤有钱有权,也可以有更多选择;三是向影心与毛人凤曾共谋权势,向影心知道毛人凤很多事情,拿捏了他很多把柄,毛人凤不想受制于人,就要想办法除掉向影心。四是毛人凤为人很是迷信,别人留下的旧物,他决不去碰,而向影心曾做过戴笠的情人。
毛人凤将过河拆桥展现得淋漓尽致。
晚景凄凉,咎由自取
过了很长时间,向影心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被很多人知道。蒋介石还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在多方压力下,毛人凤重新和向影心在一起 。彼此相敬如宾。
话说国民党退往台湾后,蒋介石对毛人凤情报工作的慢进度感到非常不满。1949年,蒋介石就设立了总统资料室,并将其交与蒋经国负责。说是分担,实则分权。毛人凤的权利即将被架空。毛人凤自然不甘心自己的权利分与他人,于是与蒋经国作对。1952年,毛人凤更是借毛邦初渎职之事煽风点火,想要借此重创蒋经国。但事与愿违,蒋介石并未严惩相干人等,就将此事按下了。
经此一事,毛人凤与蒋经国势同水火,私下里更是争得不可开交,毛人凤也逐渐失去了蒋介石的信任。而蒋经国为了巩固自己到手的权利,就计划秘密和毛人凤身边的亲信——保密局二处的处长叶翔之会面商谈结盟。叶翔之被蒋经国给出的筹码打动——叶翔之只要投靠蒋经国,就可以取代毛人凤。叶翔之叛变,毛人凤败局已定,垂死挣扎,想着“你不仁,我不义 ”上交了叶翔之贪污受贿的证据,想拼个两败俱伤。但此时蒋介石已将毛人凤视为弃子,对此事置之不理。
1955年,毛人凤查出患了癌症,为了治病,毛人凤私下里到处搜寻救命的“神药”,但哪里有根治癌症的神药呢?毛人凤服用了江湖术士的不知名药物,身体不但没好,反而愈加差劲了。最终毛人凤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抑郁惊恐而亡。
此时蒋介石的侍卫长俞济时的妻子宋雪素也已因病去世。没过多久,向影心就和俞济时谈起了恋爱。世人唏嘘。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小人喻以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脆弱。有人说:“以利相聚,必会为争利而散。”的确,无论是毛人凤、向影心,又或是叶翔之、沈醉等人,他们因利益而聚集,也因利益而分崩离析。毛人凤为了权势选择不择手段,就应该明白自己众叛亲离,全是他自作自受。陶行知说过:“欲望有遂达的必要,也有整理的必要。”我们承认欲望的力量,他能让我们有行动的动力,但我们也要明白:我们不应该放纵自己的欲望,沉溺于自己的欲望,是要驾驭它们,让它们在正确的道路上畅其所流,成为自己前进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