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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太平天国就石达开一个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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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石达开,很多人只知他全军覆没于大渡河,且有人认为是他贻误了渡河时机。

及至小编多读了些史料,经历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过程后,才发现真正的历史其实是这样的:

首先,石达开抵达大渡河后,马上着手准备渡河,一刻钟都没有耽搁。

唐炯的《成山老人自撰年谱》,薛福成的《书巨寇石达开就擒事》,赖执中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紫打地蒙难纪实碑文》等史料皆可相互佐证。

为什么说太平天国就石达开一个真英雄?为什么说太平天国就石达开一个真英雄?

石达开就义后,很多彝民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真相,就编织出石达开从大渡河脱身后在当地修炼、最后升仙的传说,以作为精神上的寄托。

当地人还把石达开奉为神明,说他是佛家维摩德的化身,立像膜拜,祈求护佑。

最后,若没有石达开,太平天国将会是这样一副面貌:

一、攻克天京后,太平天国领导层无一例外的腐化,广纳嫔妃,大兴土木;

二、天京事变时,太平天国领导层无一例外的刀兵相向,自相残杀;

三、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将会灭亡。持续时间会是五年,而非现在的十四年,也很难称之为“19世纪中国最大的一场反清运动”。

四、太平天国在军事上长期处于被动,被曾国藩的湘军,尤其是湘军水师压制。

五、太平天国将从未进行过基层建设,仍是封建社会中“流寇”的组织形式。

六、太平天国运动的势力范围仅为江苏、浙江、江西、安徽,而非十八省…

这么说吧,如果学术界一定要拿出一个人来代表太平天国精神,那最完美的形象就是——石达开。

洪秀全?东王北王?定都天京后毁民居大兴土木,抢民女广纳嫔妃,天父杀天兄那档子事,确实太掉价了,没得洗。

南王西王?又缺席于中后期。

李秀成陈玉成?那从金田起义一路打到天京,这一段风雷震动的历史该怎么算?

洪仁玕等人?和真正的统兵大将们比,虾米吧。

所以,唯一能称为太平天国之光的,只有翼王石达开。

太平天国所有的高光时刻,都有他的身影;而太平天国所有的龌龊事,只有他都没干过。

无论打开维基百科还是百度百科,对其他诸王的介绍,多是姓甚名谁,生卒年,从哪来,做了什么事云云;

只有在石达开这里——

“太平天国最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近代中国军事家、政治家、武学家”、“中国历代农民起义中最完美的形象”等等不寻常的描述,满目皆是。在诸种史料中,难寻此人半分龌龊之处,端的是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

这是他的传奇一生:

13岁,因急公好义,常为人排难解纷,年未弱冠即被尊称为“石相公”;

16岁,被访出山;

19岁,统帅千军;

20岁,封王;

21岁,率部西渡湘江,开辟河西基地,缓解缺粮之危;又多次击败进犯之敌,取得水陆洲大捷,重挫清军士气;

22岁,夺岳阳,占武汉,自武昌东下金陵,28天挺进1千8百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人赞“石敢当”。

人家封王的年纪,我还在努力干饭。

1853年3月,太平天国定都金陵,改号天京,石达开留京辅佐东王杨秀清处理政务。

定都之后,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等诸王广纳嫔妃,毁民宅修王府,据国库财富为己有,唯石达开洁身自好,从不参与。

张继庚《上向帅书六》记:

“至黄金在典金官,查帐伪东府有一万余两,伪天府有七千余两,伪北府有一千余两。其余大小伪衙藏银尚属不少,各王府至大小官衙皆有藏银,伪翼府未有藏金。”

起义之初,曾施行男女分馆制度,即男女之间不能随意见面,更不准相恋,连夫妻的正常性生活也被禁止,违者皆处极刑。

但诸王享有特权,不受分馆制度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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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都天京后,这种军事制度被强行推广民间,引起民众强烈不满。

而石达开从未强迫民众男女分馆,对天京方面三令五申的分馆制度也不置可否,对待被举报者也不曾追究,从不按照天国律法处以极刑…

石达开对男女分馆的拒不执行态度,成为天国日后废除这一制度的重要诱因。

此外,石达开还是中国近代第一个尝试进行基层根据地建设的人。

1853年秋,石达开奉命出镇安庆,先亲自指挥攻克清安徽临时省会庐州,迫使新任安徽巡抚、曾击毙七千岁南王冯云山的湘军名将江忠源投水自尽。

过去,太平天国没有基层政府,地方行政一片空白,石达开打破了太平天国以往重视攻占城池、轻视根据地建设的传统,采取稳扎稳打策略,逐步扩大根据地范围。

石达开到安徽后,组织各地人民登记户口,选举基层官吏,又开科举试,招揽人材,建立起省、郡、县三级地方行政体系,使太平天国真正具备了国家规模;

与此同时,整肃军纪,恢复治安,赈济贫困,慰问疾苦,使士农工商各安其业,并制定税法,征收税赋,为太平天国的政治、军事活动提供所需物资。

1854年初,石达开在安徽民众的赞颂声中离开安徽,回京述职。

太平天国领导层,对他的实践给予充分肯定。

因此,放弃绝对平均主义的空想,推行符合实情的经济政策,史称“安庆易制”,极大地弥补了《天朝田亩制度》的不足之处。

据《潜山县志》《太湖县志》记载:

“达开既至安庆,以诚意相要结,择乡里之有声望音为乡官。缉盗贼,严军旅,使各安其业。更督民造粮册,按亩输钱米…阻行舟,征租税,军用裕而百姓安之,颂声大起。”

除去改制和抚民以外,石达开在军事上也一直成果不断。

譬如,历史教科书中提到的“太平军逼得曾国藩一度投水自尽”,就是石达开干的。

1854年夏秋,太平军在西征战场遭遇湘军反扑,节节败退,失地千里。

石达开看出两军最大差距在于水师,便命人仿照湘军船式造舰,加紧操练水师。

在湘军兵逼九江的危急时刻,石达开再度出任西征军主帅,于1855年初在湖口、九江两次大败湘军。

湘军水师溃不成军,统帅曾国藩投水自尽,被部下救起。

同年秋,石达开又挥师江西,四个月连下七府四十七县。

由于军纪严明,施政务实,爱护百姓,求才若渴,江西民众争相拥戴。

许多原本对太平天国不友好的知识分子,也转而支持太平军,队伍很快从1万多人扩充到10万余众。连曾国藩都哀叹:

“民心全变,大势已去”。

1856年3月,石达开又在江西樟树大败湘军。

至此,湘军全线溃败,可战之兵被围歼殆尽。湘军统帅曾国藩所在的南昌城指挥部陷入四面合围,对外联络被全部切断,无法求援。

然而石达开适于此时被调回天京参加解围战,曾国藩方得以逃出绝境。

而另一边,被调回天京参与解围的石达开大破江南大营,一举解除清军对天京三年的包围;并迫使统帅湖南提督、陕西固原提督、广西提督、钦差大臣向荣在营帐内自尽身亡。

天京之围解除,紧接着就爆发了天京事变。

1856年9月,天京事变。

东王杨秀清恃才自傲,跋扈无道,与天王洪秀全、北王韦昌辉冲突,洪秀全密令韦昌辉将杨秀清灭族。

杨秀清上万部属惨遭株连。

在前线听到天京可能发生内讧的消息后,石达开赶回阻止,但为时已晚。

北王韦昌辉把石达开反对滥杀无辜的主张,看成是偏袒东王,意图予以加害。

石达开率部逃出天京,韦昌辉于是将其京中家人与部属尽数屠戮。

值得一提的是,史学界关于天京内讧的起因有逼封万岁说、告密说、索取伪印说、加封万岁说、自居万岁说五种说法。但五种说法有一点是相同的,即——

只有翼王石达开未参与袭杀东王杨秀清的密谋。

石达开的岳父黄玉昆曾因秉公执法,不肯曲循杨秀清的同庚叔私意,结果反被杨秀清重杖三百,革去侯爵,降为伍卒。

不同于洪秀全、杨秀清等诸王乱封无才无能的亲戚朋党加官晋爵,石达开的岳父黄玉昆是凭借自身过硬的军事和政治功绩升为侯爵的。

在南王冯云山被捕时,黄玉昆就想出“科炭”筹款之策,全力救下冯云山。

后独领一队进攻长沙,赏罚严明,与战士同甘共苦,所以能得众力,每战常胜。11月19日,太平军进到武昌,黄玉昆这一支部队第二天就攻下了汉阳,自金田起义后的法令也多由黄玉昆制定。

建都天京后,盘踞孝陵卫的清军残部烧杀抢掠,试图破坏天京局势,被黄玉昆迅速镇压。

所以,当黄玉昆秉公执法却被东王杨秀清责罚时,众人一片哗然。

而当天王洪秀全密诏北王、翼王及燕王铲除东王时,石达开却顾虑到这样会损伤太平天国的内部力量而拒绝,其心胸可见一斑。

逃出天京,石达开在安徽上书天王,请杀韦昌辉以平民愤。

天王见全体军民都支持石达开,遂下诏诛韦。

与此同时,石达开成为太平天国内除洪秀全外资历与才能的最高者。他奉洪秀全的诏令回京辅政,天京城内万民欢呼,百官欣悦。

在石达开回京后,太平天国合朝同举石达开提理政务,担任首辅,并被众人改“翼王”为“义王”。

而石达开则认为“义”乃古今最高之字,不敢僭越,拒辞不受。

他不计私怨,追究屠杀责任时只惩首恶,不咎部属;北王亲族也得到保护和重用,人心迅速安定下来。

韦俊是屠杀了石达开全家的北王韦昌辉的亲弟弟,但他未参与天京事变。洪秀全诛杀韦昌辉时害怕被牵连,率军逃到江西。

后来也被石达开保护下来,成为部下猛将。

后来甘愿追随石达开一起被凌迟处死的韦普成,也是韦昌辉的族弟。

在石达开的保护和举荐下,陈玉成、李秀成、杨辅清、石镇吉、韦俊、韦普成等后起之秀,纷纷开始走上一线,内讧造成的被动局面逐渐得到扭转。

天京事变爆发后,天国中枢被毁,指挥系统基本瘫痪。

在西线战场,被太平军打散的湘军趁太平军主力撤离及人心涣散之际,重整旗鼓,纠合鄂湘赣粤四省人力物力,扩充军备,并重整水师,招募兵勇;

从湖南、湖北、江西向太平军发动全面反扑,湘军攻克武昌,兵锋再次指向九江。

东线战场,张国梁等江南大营的残余力量借机死灰复燃。清军重组江南江北大营,不但堵死太平军东出通道,而且再次围困天京。

在武昌失守,九江、天京告急的情况下,石达开大力起用陈玉成、李秀成、韦俊等人。

在东线坚守句容、溧水等地,防止江南大营继续向天京逼近;

在西线坚守九江湖口一线,掌控长江下游水道;

西南方向的江西战场坚守抚州、瑞州、吉安等重要据点,阻止湘军对江西根据地的蚕食;

鄂皖一线,则采取攻势。

在石达开的运筹指挥下,整个战场被盘活,击退了清军多次反扑,稳固了后方根据地。

从1856年底,石达开担任首辅开始,到1857年5月离开天京,主政仅半年时间,太平天国不但解除了围困被动局面,反而由安徽突入鄂东,将战线推至黄梅、广济、蕲州一带,兵锋直指武昌。

再然后,就是被逼离京。

天京辅政,石达开威望达到顶峰。

此时的洪秀全却忌惮石达开的声望才能,虽迫于民意命他提理朝政,却一直不肯授予他地位和实权;

并且将自己毫无才能的两个兄长洪仁发、洪仁达封王,对石达开百般牵制。

局势稍见好转,又对他产生谋害之意。

为避免再次爆发内讧,损伤太平天国力量,石达开选择主动离开天京,前往安庆,大批将士追随而去。

石达开从大局着想,遣回大部分军队,各回原驻地,但仍有不少将士拒绝离开,坚决追随他。

《李忠武公遗书》:(石达开)劝令皆散去…其党皆不肯,仍从石逆在安庆。

再然后,就是太平天国运动的后巅峰时期,以天京为根据地的作战,并将势力一度扩大到福建等地。

1857年9月,迫于形势恶化,洪秀全遣使再次请石达开回天京。

石达开调陈玉成、李秀成、韦俊等将领回援,并以“通军主将”身份继续为太平天国作战。

洪秀全诏准了这一方案。

此后,石达开自率兵马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临江、吉安;

次年,又进军浙江,并联合国宗杨辅清进军福建,开辟浙闽根据地,与天京根据地连成一体。

为阻止石达开攻浙,清廷急调各路兵马增援,最终不得不强行命令丁忧在籍的曾国藩重任湘军统帅,领兵入浙。

太平军在浙江取得许多胜利,但江西建昌、抚州失守后,入浙部队失去后方,协同作战的杨辅清又被洪秀全命令从福建撤军,为免四面受敌,石达开决定放弃攻浙,撤往福建,后又转战到江西。

石达开建立浙闽根据地的努力最终以失败告终,但牵制了大量清军,为太平军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营、三河大捷等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是冬,石达开经与部将会商,决定进攻湖南,取上游之势,再下趋湖北,配合安徽太平军作战,并伺机分兵入川。1859年春,石达开自江西起兵入湘,发动宝庆会战。

彼时,湘军正计划分兵三路进攻安庆。闻石达开长驱直入湖南腹地,军心动摇,只得全力援湘。

1859年秋,石达开率数万太平军,进入广西。

因不愿听从部将们自立一国的请求,以及无法满足部下对高官厚禄的期许,一些部下产生去意,适逢英王陈玉成致书石达开,邀其攻打湖南,配合安庆解围,石达开遂因势利导。

于1860年命童容海、彭大顺等将率五六万有意离去的部众攻打湖南,回应陈玉成所请。

而这,成为脱离石达开人数最多的一支部队。另有一些部队,因内讧、退路被切断等原因而脱离。

其中,彭大顺在途中战死;

童容海、吉庆元、朱衣点等率部于1861年到达江西,与忠王李秀成部会合。

最后是远征川黔滇,英雄末路。

1861年9月,石达开自桂南北上,于1862年初经湖北入四川。

自此,为北渡长江,夺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据地,石达开转战川、黔、滇三省,先后四进四川,并于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过金沙江,突破长江防线。

离谱的是,很多人都认为石达开西征远走之后,是被清军追着打;

然而,根据当时史料显示,石达开每到一个地方就占领一个地方,所谓的围剿石达开的清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北华捷报》第519期《艾约瑟等五名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忠王的经过和观感》:

“广西现今已在太平军手里,石达开率领太平军正在征服四川。实际上,这个省也已在他掌握中。”

此外,根据石达开转战川滇黔时写的诗作,风格大气磅礴,很难让人想象他是遭遇了挫折。

为什么说太平天国就石达开一个真英雄?为什么说太平天国就石达开一个真英雄?

譬如,攻入广西时作诗:

广西白龙洞题壁诗

挺身登峻岭,举目照遥空。毁佛崇天帝,移民复古风。临军称将勇,玩洞羡诗雄。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

1862年,石达开大军经过贵州黔西、大定一带时由于军纪严明,爱护百姓,受到当地苗族的热烈欢迎。

他们将用黄豆、毛稗、高粱、小米等酿贮,埋藏地下多年的美酒取出,赠予太平军将士畅饮。

这是苗民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而石达开也再次欣然作诗:

驻军大定与苗胞欢聚即席赋诗

千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五岳抱住擎天柱,吸尽黄河水倒流。

05

1863年5月,太平军一路西征北伐,到达大渡河。

此时,对岸尚无清军。石达开下令立即准备船筏渡河,但当晚突然天降大雨,河水暴涨,无法行船。

得知石达开部被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挡在大渡河对岸,围剿石达开两年之久的清军昼夜狂奔,动员周边一切军事力量,甚至不惜违背清朝军制,终于达成合围。

三日后,清军陆续赶到布防。

太平军为大渡河暴涨的洪流所阻,在清军的重重围剿下又多次抢渡不成,向清军土司王应元重金买路也遭拒,终于陷入绝境:

“战守俱穷,进退失据,粮尽食及草根,草尽食及战马,兼之疟痢流行,死亡枕籍。阅时一月,而军心屹然不动。”

当地人慨叹:

“其得士心如此,岂田横之客所可同日而语哉。”

为求生擒石达开,四川总督骆秉章遣使谈判,石达开决心舍命以全三军。

经双方谈判,由太平军自行遣散四千人,这些人大多得以逃生。

剩余两千人保留武器随行,石达开被押往成都;清军未遵守承诺,两千官兵尽遭屠戮。

1863年6月27日,石达开与部将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着天国衣冠,在成都公堂受审,举止沉着,陈词慷慨。

“枭杰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词色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之语”,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而后从容就义。

临刑之际,神色怡然,身受凌迟酷刑,至死默然,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

年仅三十二岁。

直到最后,他甘受凌迟不发一言,只为能保全部下。

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没,死后仍令对手心有余悸。在他身后数十年中,都不断有人打着他的旗号从事反清运动。

1864年天京陷落,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就此失败;但直到1872年,依旧有石达开余部在坚持抗清。

曾国藩:“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

李秀成:“皆云中中,而独服石王,其谋略甚深。”

陈玉成:“(诸王)皆非将才,独冯云山石达开差可耳。”

苗族歌谣:“苗家救星是翼王,枯苗得雨心欢畅,从今耕田齐落力,为保太平把兵当。”

1981年,纪念太平天国学术讨论会:

“纵览历史来看,石达开是中国历代农民起义中最完美的形象”。

06

近年来,很多人喜欢为晚清地主阶级的李鸿章、曾国藩翻案,反而污化农民阶级的太平天国运动。

“宰相合肥天下瘦”、“曾剃头”,有没有想过这些称号背后,究竟埋藏了多少人的血泪?

“清军入城(安庆)后,滥肆屠戮,男女老少和平居民,尽被戕害。他们的被剁碎的尸体,漂浮在扬子江中,顺流而下…当时两艘在江上航行的江轮‘总督号’和‘迦太基号’为之阻塞,难以前进。”

——[英]呤唎:《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华书局1962年版,279页

“男子髫龄以上皆死,各伪官眷属妇女自尽者数十人,余妇女万余俱为兵掠出。房屋贼俱未毁,金银衣物之富,不可胜计…”——赵烈文《能静居日记》

反倒是很多人瞧不上的泥腿子:

“石王(石达开)不戮一人,有掳民间一草一木者,立斩以徇。”

“传闻贼首称翼王,仁慈义勇头发长。所到之处迎壶浆,耕市不惊民如常。”

——邹树荣纪事诗

别的不说,人民英雄纪念碑上还刻着太平天国运动,却找不到曾李之流,要真想污名化这场浩大的运动,那就先把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上关于它的部分抠去。

作为以农民阶级为主体的太平天国运动中的主要人物,石达开也确实带有他的阶级局限性。

但,他的东征西讨,赫赫战功;他的高洁品格,凛然正气,慷慨赴凌迟之死不发一言,为当时那个行将就木的封建社会,写下了最好的绝笔。

乌江逢项羽,麦城遇关公。

中国两千多年封建社会里的最后一位英雄。

太平天国运动失败了吗?

失败了。

真失败了吗?

吾革命之最初动机,则予在幼年时代与乡关宿老谈话时已起。宿老者谁?太平天国军中残败之老英雄是也。

——辛亥革命领导者孙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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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镜花水月
关键词: 石达开 太平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