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13日深夜,蒋介石从成都飞往台湾时遭国民党起义队伍和中共地下党阻击,由于胡宗南拼死护驾,使蒋介石在枪林弹雨中得以安全逃离大陆。
11月30日,蒋飞抵成都,入驻中央军官学校。12月7日,蒋介石收到“解放军已向成都逼近”的电报。蒋介石决定离开成都,他签发了手谕:“命令政府迁至台北,并在西昌设大本营,统率陆海空军在大陆指挥作战。此令。中正。民国三十八年十二月七日。”
12月8日下午,蒋介石要到成都市区去转一转,他要与成都诀别了。回来后,侍从送来两份报告,蒋介石在成都市卫戍总部请示“成都自明日起开始疏散”报告上,颤抖地签了4个字:“如拟。中正。”
当时整个成都人心惶惶上空笼罩着死沉沉的气息,为了安定人心,顾祝同把蒋介石的两架座机“中美”号和“美龄”号,在凤凰山机场和新津机场各停一架。官员们看到蒋介石的座机还在能安心一些。顾祝同又密令飞行人员一律不得离机。因天气寒冷,整日都用炭火在机身机翼下烘烤以保持温度,以便飞机随时起飞。
这时,蒋介石又接到两个极为震惊的消息:张群等人在昆明被卢汉扣押。卢汉已发出起义通电;刘文辉、邓锡侯等四川籍主要将领不知去向。这让蒋介石又遭恶火攻心。
明面上,蒋介石在忙着“迁台”作善后安排;暗地里,中共地下党“留蓉工作部”在紧锣密鼓地筹划“捉蒋”行动。国民党第95军副军长杨晒轩起义后,立功心切要求承担这一任务,一旦捉蒋成功,功勋不亚于“西安事变”。
1949 成都策划二度“西安事变”,蒋介石枪林弹雨中狼狈逃离
“捉蒋敢死队”于12月10日成立,计划在当日晚上行动,200名队员埋伏在蒋介石可能居住的中央军校、励志社两处大门口,严密注视蒋介石的车队驶出,但一直未发现蒋的车队出来。敢死队感到疑惑之际,《成都晚报》的通栏大字标题刊出了这样的消息:“蒋总裁昨已离蓉飞台。”
原来蒋介石已经溜了,“捉蒋”计划只能放弃。谁料12月10日的当天下午,又传来消息:蒋介石在成都市区露面。报纸刊出消息:“蒋总裁下午轻车简从巡视市区。”中共地下党和敢死队研究后认为,很可能蒋介石已于两日前就离开了成都,报上的消息以及市面上的传言,可能是当局为掩人耳目而耍的花招,决定放弃捉蒋计划。这就中了蒋介石的“金蝉脱壳”。
这些消息都是蒋介石放的烟雾弹,蒋介石真正离开成都的时间是12月13日。12日凌晨,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的起义通电传入黄埔楼。通电如雷贯顶,开头“蒋贼介石”几个字,惊得蒋介石从床上跳了起来。
国民党当局为了确保蒋介石离蓉的安全,进行了周密的筹划。当时,蒋介石几次往返成都与重庆,起降飞机的机场都是在凤凰山机场。这里,时刻停放着一架蒋介石的座机,人们都认为,蒋介石肯定会从这里起飞。成都以南30多公里的新津机场,距城区较远路上不安全,故一般蒋介石不在那里起降。早在12月初,胡宗南调动10辆坦克和装甲车停放在军校的操场上,用6个团警戒刘文辉的一个团。
中共地下党最后时刻得知蒋介石将从新津机场起飞,但胡宗南的大军已经集结,坦克、装甲车荷枪实弹,“活捉”已不可能。遂决定由刘文辉的一个团在武侯祠一线实施狙击。13日晚饭后,蒋介石已作好了离开成都的准备,他很清楚此行将是他与大陆的告别之行,或许也是永别。他把蒋经国叫到身边,两人合唱“三民主义,吾党所宗”的中华民国国歌,伤感至极。夜11时,蒋介石一行钻入汽车,在装甲车、坦克和军校一个全副武装支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驶向新津机场。
车队经过武侯祠时,刘文辉部进行阻击,胡宗南的装甲车和坦克猛烈还击,蒋介石的铁甲车队冲了出去。车队驶到机场附近时,又遭到中共地下党武装的截击。担任警戒的胡宗南部和军校官兵立即猛烈还击,车队在枪林弹雨中边打边冲,冲到机场跑道上,停在了引擎已经发动“中美”号专机旁。蒋介石走出轿车后,没等后面的车辆来到,就直奔中美号专机,上机稍回过神来后,在舱门口,他与胡宗南握手告别,只说了一句话:“台湾见。”蒋介石别离成都,直至1975年4月5日在台北病逝,再也没有踏上大陆一步。(参阅《话说民国》、《蒋介石·在大陆的最后日子》)(王伟)